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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7月28日

散文中品味幸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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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王南海

最美的生活,在人们的心目中,莫过于“烹酒煮茶,围炉夜话,四季三餐,有滋有味。”每个人都有梦想的生活,我也在散文名家的作品中去品味幸福的味道。

格外喜欢梁实秋先生笔下的《雅舍》。只看这个标题,就让人浮想翩然。先生笔下的雅舍,必然有窗外青竹雅致,亭台楼阁,屋内家俱精美,有整齐的书架,香气氤氲,文房四宝齐全,茶香袅袅。先生可以在其中写诗作画,这才是我们心中的雅舍。

可是翻开书页,先生笔下的雅舍却是另一番风景:“雅舍门窗不严,故我与邻人彼此均可互通声息。”比如吮汤声、撕纸声、鼾声、脱皮鞋声均随时由门窗户壁的隙处荡漾开来。“入夜则鼠子瞰灯,才一合眼,鼠子便自由行动。”这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了,试想,一睁开眼,一个长尾巴老鼠正好奇地瞪眼看着你,有多恐怖。这还没完。比鼠子更骚扰的是蚊子。“雅舍的蚊虱之盛,是我前所未见的。”先生说可用“聚蚊成雷”形容。每当黄昏时,满屋里都是磕头碰脑的蚊子,又黑又大,连骨骼都像是硬的。

这样的雅舍,如果是我们,定是抱怨声声,恨不得立刻逃开。可是,雅舍也有它的美,因为地处半山腰,地势较高,得月较先。“看山头吐月,红盘乍涌,一霎间,清光四射,天空皎洁,四野无声,微闻犬吠,坐客无不悄然!”此时,雅舍呈现出自然最美的瞬间。

先生爱上了这座雅舍,说:“虽然我已渐渐感觉它是并不能蔽风雨,因为有窗而无玻璃,风来则洞若凉亭,有瓦而空隙不少,雨来则渗如滴漏。纵然不能蔽风雨,雅舍还是自有它的个性。有个性就可爱。”

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,先生竟然称这样的房子为“雅舍”,竟然看上了它的个性。让人不禁思索幸福的涵义。

还特别喜欢季羡林大师的《神奇的丝瓜》。丝瓜是个普通的蔬菜,许多人都会种。丝瓜就会不断攀爬向上,生出长长的丝瓜。而在季羡林先生笔下,这丝瓜多少具有了人的思想。起先,他只是关注于丝瓜的生长,却在突然有一天,发现原来垂直在空中的瓜,不知怎么忽然平身躺在一个台子上。他百思不得其解,“徘徊在丝瓜下面,如达摩老祖一般,面壁参禅。我仿佛觉得这丝瓜有了思想,它能考虑问题,而且还有行动。”自然的植物多么奇妙。也许正是因为细心地观察。季大师无限感叹地说:“上下数千年,纵横几万里,从来也没有人说过,丝瓜会有思想。我站在丝瓜下面,陷入梦幻。而丝瓜则似乎心中有数,无言静观,它怡然泰然悠然坦然,仿佛含笑面对秋阳。”

在散文中,我边读边思索,什么是幸福?原来,幸福是一颗澄明、安宁的心灵,一双发现美的眼睛,山河远阔,人间烟火。一点一滴,都是那么平凡,却不失美好。

我们向往着美丽的生活,其实就是在喧嚣中,可以静品滋味,寻到生活的真意。心之所向,素履以往。